“力拔山兮氣蓋世,時不利兮騅不逝;騅不逝兮可奈何,虞兮虞兮奈若何。”
楚霸王項羽,和他的美人虞姬先后赴黃泉。
電影里卻不是,一個是入戲太深的程蝶衣,一個是活在現實中的段小樓,他們一個不是霸王,一個是最美風華的虞姬。
一開頭,就是他們一別數年后再次登臺再繹霸王別姬。一個惜惜地放在心里記得清楚,另一個卻馬馬虎虎地記個大概。
1924年,小豆子初遇小石頭。清清秀秀的一個纖弱男孩,白凈細嫩的小手多出了一節小指。男孩長大了留不住,風流婀娜的艷紅提著這小孩跑上跑下,為一句祖師爺不賞他飯吃,薄紗一蒙臉,手起刀落,前一秒,孩子還念道,娘,手冷,水都凍冰了。
后來后來,就有了小豆子。艷紅把他丟在這科班里,扭頭,外面飄著雪,最后一聲娘。
小豆子抱著娘留下的外袍,走進睡覺的房間,所有的男孩,光著身子,望著這個新來的,嘲諷譏笑,窯子里的東西,松手,燃燒在火盆里,變成灰燼。
小石頭,帶著雪花,跑進來。“外面很冷,你過來跟我睡吧”
“要想人前顯貴,必定人后受罪” 因一次罰,小石頭頂著水盆從白到夜,水都結了冰了

斷斷續續重溫了一頭一尾的《霸王別姬》,匆匆關了電視,是多看一眼都會有透徹心扉的涼。
人還是不要這樣的透悟好,沒有做試練的石頭,渾渾噩噩也就這么一輩子,執拗的和命運較真,凡事都要個究竟,連最后臆想的快樂都被一并剝奪,更沒了樂趣。
程蝶衣和菊仙都深愛霸王。可是此霸王卻不是真霸王,脫下行頭的他不過是個普通不過的人。
空蕩蕩的舞臺,沒了演對手戲的人,他們轟轟烈烈唱了半生的戲只得匆忙的謝幕了,我猜想蝶衣與菊仙心里應當清明得很,所以她穿著當初的嫁衣在燭光搖曳的舊婚照前懸梁自盡,他呢,拿著霸王的劍自刎于戲臺上。
執拗的人是容不得眼睛里的一粒沙,少了一分鐘一秒鐘的一輩子就不能算真的一輩子,那惟有一死方可成全自己的許諾。這是開始就既定的路,我們管它叫命運。
他們的死倒沒讓我頂頂難過,令我顫栗的是李碧華冷冷拋出的一句,婊子只能在床上有情,戲子合該在臺上有義。
原來到頭來是自己造的孽,本職工作沒拎清,叫自作自受。
人要活得長久,要活得快樂也并無太多秘訣,不過是明買明賣地隨波逐流,應勢而上,莫要違背歷史的流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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